3億買35億賣庫班賣隊幕后：高點套現想和房產&博彩資本聯合
譯者注：本文原發表自達拉斯當地媒體《D首席執行官》，作者是Ben Swanger，文中數據均截至原文發稿前（當地時間3月3日），文中觀點與譯者及平臺無關。
所以，征程才剛剛開始：帕特里克-杜蒙透露了他對獨行俠的愿景。庫班出售達拉斯獨行俠的消息在達拉斯引發了軒然大波。如今，阿德爾森家族也正激起屬于他們的波瀾。以下是詳細報道。
那是2023年感恩節后的第五天，和這座城市平日傍晚的情形一樣，35號州際公路上的交通開始擁堵起來，這條公路是達拉斯獨行俠 “帝國” 的分界線。公路東側，教練和球員們正抵達美國航空中心球館，準備參加球隊當晚對陣火箭的比賽。在公路西側，馬克-庫班在球隊的公司辦公室里匆匆忙忙地尋找獨行俠首席執行官辛特-馬歇爾。他發現她正在主持與公司高管團隊的會議。馬歇爾的行政助理提出要把她從會議中叫出來，但庫班說他的事情可以等一等。然而，他要傳達的消息卻是一件令人難以想象的事情：他要賣掉獨行俠。當馬歇爾開完會后給庫班回電話時，消息已經曝光。
下午5點48分，這筆交易在社交媒體上公之于眾。球隊辦公室的電話響個不停，手機提示音此起彼伏。獨行俠的員工們不知道該如何回應這邊電話線上的記者，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那邊電話線上另一支球隊的高管。庫班沒有回答任何問題。除了老板在電話里告訴的35億美元的交易價格以及買家——賭場大亨米里亞姆-阿德爾森和她的家人之外，馬歇爾也一無所知。所有人都被蒙在鼓里。
“我們完全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前獨行俠高管告訴《D首席執行官》，“這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所以員工們只是互相問了一堆沒人能回答的問題。”
與這類交易常見的情況類似，庫班和阿德爾森家族一直將消息嚴格保密。在消息曝光之前，只有他們最核心的圈子知道這筆交易。不太尋常的是，所有事情達成的速度之快。庫班將球隊出售給阿德爾森家族——美國第三大賭場公司“拉斯維加斯金沙集團”的創始家族，并且前后不到幾周的時間就敲定了。“我們就是果斷出手了，” 米里亞姆-阿德爾森的女婿、拉斯維加斯金沙集團總裁兼首席運營官帕特里克-杜蒙說，“進行了幾次交談，做了一個決定，然后我們迅速采取了行動。”
杜蒙迅速做出收購達拉斯獨行俠的決定，這和他在2月1日午夜前敲定的另一項決定如出一轍。他的總經理尼克-哈里森提意把球隊的當家球星盧卡-東契奇交易到洛杉磯湖人。作為回報，獨行俠將得到一位狀態正在下滑的明星球員安東尼-戴維斯，以及一個首輪選秀權和一名角色球員。杜蒙批準了哈里森的提議。這一決定在達拉斯引起了軒然大波，在整個體育界也遭到了批評，但這位賭場高管并不在乎大眾的看法。他要按自己的方式行事。他決心按照自己的方式重塑球隊，打造符合他愿景的獨行俠，而非延續歷史傳統。
但這支球隊是如何走到這一步的呢？未來又會怎樣呢？
庫班與阿德爾森家族的淵源可以追溯到大約十年前的一封陌生的電子郵件。2016年初，已故的拉斯維加斯金沙集團創始人謝爾登-阿德爾森聯系了庫班，詢問能否讓他16歲的兒子馬坦到獨行俠實習。庫班答應了，還把郵件抄送給了前首席營收官喬治-基爾布魯，讓他當指定其作為馬坦的導師。
大約一年后，也就是2017年3月，謝爾登和米里亞姆-阿德爾森邀請庫班在阿德爾森教育園區舉辦的第13屆 “追求卓越” 年度晚宴上發言。活動的著裝要求是正裝。但庫班還是以他一貫的風格，穿著牛仔褲和海軍藍Polo衫就來參加演講了（他說自己沒仔細看邀請函）。杜蒙說，這一刻是他對這位NBA球隊前老板的首次深刻印象。
三年后，在疫情最嚴重的時候，《創智贏家》（Shark Tank）節目需要一個場地來拍攝2020賽季的內容。這一次，是庫班來尋求幫助了。他找到了杜蒙，告訴這位金沙集團的高管，由于疫情封鎖，《創智贏家》的攝制組無法在洛杉磯的常規攝影棚進行拍攝。杜蒙提供了當時屬于公司資產的拉斯維加斯威尼斯人酒店，供節目組拍攝整個賽季的內容。金沙集團的團隊打造了一個封閉環境，提供餐飲，甚至還設立了一個隔離區。這段商業合作加深了雙方原本隨意的關系。
“就是從那時起，我們在商業層面上開始直接了解庫班，” 杜蒙說。庫班身處NBA這個圈子，而阿德爾森家族一直渴望加入其中。大約十年來，這個家族一直覬覦著擁有一支NBA球隊的機會。杜蒙提到，2014年洛杉磯快船被賣給了史蒂夫-鮑爾默，2023年菲尼克斯太陽被賣給了馬特-伊什比亞，這些機會都與他們失之交臂。
但在《創智贏家》節目拍攝結束之前，杜蒙一直沒敢向庫班提收購獨行俠的事。在聽完最后一個項目提案后，他坐下來和庫班談了自己的想法。杜蒙認為，達拉斯已經具備了開發大規模旅游度假勝地的條件。“我們向他解釋說，我們向他闡釋了在北得克薩斯州開創一個全新產業的愿景。” 杜蒙說。
最終，雙方的談判發展到設想開發一個綜合項目，其中將包括一家度假村、一座賭場、一個會議中心、一些餐廳，以及一座供獨行俠使用的新球館。這個計劃在當時，乃至現在，在很大程度上都依賴于得克薩斯州能否實現賭場合法化。但杜蒙表示，其中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因素在起作用。
“我們注意到，很多總部位于達拉斯的公司都去拉斯維加斯、奧蘭多或芝加哥召開商務會議，” 杜蒙說，“于是我們問庫班，‘這是為什么呢？’”
這個提問激發了庫班的思考。但隨著對項目可行性的深入考量，他逐漸意識到自身局限。“我不知道這是否可行，但我確實認為這對得克薩斯州來說是個好主意，” 庫班說，“房地產和（賭場）博彩行業有很大的發展潛力，但這些并不是我的強項。”
回溯二十五年前，庫班正是那個懷揣擁有一支NBA球隊夢想的年輕人，而時代機遇恰好眷顧了他。
獨行俠的庫班時代的序幕并非始于董事會或電話會議，而是在奧克利夫區的野馬保齡球館——這座兼具保齡球場與演出空間的古老建筑。1999年12月，這里成了獨行俠年度圣誕派對的舉辦地。當時，球隊的老板是小羅斯-佩羅。派對開始前幾個小時，佩羅讀到了《達拉斯晨報》上的一篇文章，文中引用了41歲的互聯網億萬富翁、新搬到達拉斯的馬克-庫班的話，他說自己夢想的工作是擁有獨行俠。
就像多年后的阿德爾森家族一樣，庫班此前也曾嘗試收購家鄉的匹茲堡企鵝隊但未能成功，當時那支球隊正深陷破產困境。若佩羅有意出售，獨行俠將成為絕佳的替代選擇。然而，那篇文章明確表明，庫班認為自己短期內不會成為球隊老板。
但他錯了。
“你知道嗎，馬克-庫班會是個不錯的少數股權所有者人選，” 小羅斯-佩羅在當晚的派對上對當時負責球隊企業銷售的高管喬治-基爾布魯說，“我們確實沒有像馬克這樣了解科技領域的人。”
大約兩周后，也就是12月30日，在城市的另一處，一位名叫史蒂夫-斯托德希爾的訴訟專家仔細研讀著一份八天前的《達拉斯晨報》。作為庫班旗下Broadcast.com的法律顧問，他知曉庫班與佩羅的接觸，但認為交易尚未成熟。那篇文章似乎完全否定了交易的可能性。“佩羅無意出售獨行俠，” 斯托德希爾讀著這篇由《達拉斯晨報》資深記者史蒂夫-戴維斯撰寫的文章。
就在這時，一手拿著甜甜圈，一手拿著咖啡的斯托德希爾，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電話那頭是庫班——他說自己不是要成為少數股權所有者，而是要直接買下佩羅的多數股權。“交易已經敲定了，” 庫班告訴斯托德希爾，“別相信報紙上的說法。我和小羅斯-佩羅已經握手達成協議，我將買下獨行俠。”
幾天后，相關文件簽署完成。不久之后，庫班遇到了獨行俠的企業營銷高管基爾布魯。基爾布魯和公司贊助團隊的成員們穿著西裝、打著領帶走進了團圓體育館，庫班毫無預兆地向他們道了歉。“你為什么道歉呢？” 基爾布魯問道。
“看看你們的穿著，” 庫班回敬道，“我還以為你們剛從葬禮上回來呢。”
兩人都笑了起來，互相寒暄了幾句，然后庫班向他承諾了一件事：“我們會立刻扭轉局面的。”
當庫班以2.8億美元的價格買下獨行俠的多數股權時，他接手的是一支在1990年至2000年間勝率僅為0.303的球隊——這是那個十年里聯盟中戰績最差的球隊。因此，他的新員工們都忐忑不安。“這個年輕的億萬富翁就要來了，所以我們都覺得自己會被解雇，” 基爾布魯記得當時自己是這么想的，“我們已經低迷了10年，所以我們以為他會覺得我們都是一群蠢貨。”
然而，庫班留用了球隊的許多高層決策者，包括主教練兼總經理唐-尼爾森以及他的兒子、助理教練唐尼-尼爾森。在這筆交易公開的那個晚上，這兩人正在丹佛參加一場客場比賽。初聞消息時他們誤以為買家是古巴裔商人（庫班的英文名Cuban也有古巴的意思），直到賽前才弄清原委。
就這樣，一段持續了23年、充滿激情、熱鬧非凡，偶爾也有些混亂，但卻始終精彩紛呈的歷程開始了。在庫班的管理下，獨行俠三次打進NBA總決賽，贏得了隊史首個NBA總冠軍。而且據《福布斯》雜志估計，在2024-25賽季開始時，球隊的價值已經飆升至約47億美元。
那么，他為什么要賣掉球隊呢？庫班說，這個決定有多個層面的原因，其中第一個原因與家庭密切相關。“我不想讓我的孩子們承擔經營球隊的壓力，” 他告訴《D首席執行官》雜志，“體育迷們可不總是那么寬容。看看上賽季的達拉斯牛仔隊你就明白了。”
不過，從更廣泛的層面來看，“NBA的經濟形勢正在發生變化，” 庫班說。這種變化的一部分涉及媒體轉播權，而他對這方面非常熟悉。獨行俠與鉆石體育集團的轉播權協議破裂，隨后推出的獨行俠電視臺（Mavs TV）可以免費播出比賽，但這導致球隊在2024-25賽季初虧損超過5000萬美元。NBA、NHL（國家冰球聯盟）和MLB（美國職業棒球大聯盟）的許多其他球隊也面臨著類似的情況。
為了彌補收入的下降，球隊老板們都在大力開發體育場和球館周邊的房地產綜合項目。密爾沃基雄鹿的 “鹿區”（Deer District）預計造價為9100萬美元。奧蘭多魔術豪擲5億美元正在建設一個含酒店、高層住宅、辦公空間、零售、演藝場館的綜合體。在本地，弗里斯科的 “明星項目”（The Star）是這方面的引領者，游騎兵隊打造的以環球生活球場、得克薩斯活力廣場、洛伊斯酒店和豪華公寓為核心的新娛樂區，正成為阿靈頓地區新的經濟引擎。獨行俠又何嘗不想打造一個類似的項目呢？
但庫班自己也說過：他不是搞房地產的人。這也是為什么在獨行俠工作了27年（其中19年是在庫班手下）的基爾布魯說，當他的前老板把球隊賣給阿德爾森家族時，他并不感到驚訝。
“商業方面的事情很枯燥，” 基爾布魯解釋道，“庫班喜歡待在球隊里，喜歡待在選秀室里，喜歡招募自由球員——對他來說，這些才是有趣的部分。大家都覺得（他出售球隊）肯定有什么不為人知的原因。其實沒有。他已經享受了擁有球隊的樂趣，也得到了回報。”
如果能按杜蒙的想法，金沙集團明天就會宣布在得克薩斯州北部建設一家賭場度假村。當然，這需要得克薩斯州將賭博合法化，而金沙集團正在為此大力游說（專家們認為該公司已經在這方面花費了1億美元）。“我們需要在這里收回稅收，” 杜蒙說，“在俄克拉荷馬州和路易斯安那州的賭場停車場里，很多車牌都是得克薩斯州的。”
杜蒙說，在達拉斯建一家大型賭場，金沙集團至少要投資20億美元；小型賭場則需5億美元 “我們的想法是打造旅游目的地，而非遍地開花，” 杜蒙說，“在拉斯維加斯，加油站、藥店和超市里都有老虎機。博彩業的發展已經趨近飽和。在得克薩斯州，我們的目標是進行有限的博彩經營，創造旅游價值并收回稅收，又避免過度滲透。”
歐文在達拉斯的位置
至于選址，在2023年夏天，金沙集團在歐文市購買了259英畝的土地，地毗鄰曾經的得克薩斯體育場的舊址。“他們收購這塊地的意圖顯然與他們的核心業務相符，” 一位前獨行俠高管說，“很明顯，他們打算把賭場和體育場結合起來。他們也意識到，即使沒有賭場，達拉斯市場也適合圍繞著球館進行更廣泛的綜合用途開發。”
杜蒙不愿透露他是否設想在這塊土地上建一座球館，不過他確實證實，金沙集團買下這塊地就是為了在得克薩斯州將賭場賭博合法化后建設一個旅游度假勝地。
不過他強調，土地開發的思維不應局限于單一功能。“對我們來說，綜合開發才是正確的方向，” 他說，“看看‘明星項目’現在的樣子，再看看游騎兵隊所做的就知道了。”
或者，就這件事而言，看看金州勇士過去五年的主場大通中心。專家們說，這是有史以來經濟效益最高的NBA球館；根據埃森哲2024年的一份報告，大通中心已經創造了42億美元的收益，其中包括超過29億美元的直接消費和超過10億美元的再消費。這足以讓它與紐約的麥迪遜廣場花園和洛杉磯的Crypto.com球館（前身為斯臺普斯中心）這樣的標志性籃球場館相媲美。
大通中心
關鍵差異在于，與尼克斯隊、湖人隊，以及獨行俠不同，勇士隊是他們球館的唯一使用者。杜蒙在達拉斯也設想了類似的情況。庫班曾設想專門為獨行俠建一座球館，但他需要有足夠的資金和能力來推動這個項目啟動。“這也是我們接手的部分原因，” 杜蒙告訴《D首席執行官》雜志。
一位接近獨行俠的消息人士稱，如果球隊作為唯一的主要租戶在一座球館比賽，“可以合理地預計，球隊的年收入增加近億美元是可期的。”
12月，在辛特-馬歇爾退休之前，杜蒙請來了一位專業人士來幫助他推進這個項目：前勇士隊總裁兼首席運營官里克-韋爾茨，他是一位籃球名人堂成員，曾參與過大通中心的建設。獨行俠在美航中心的租約要到2031年才到期，這給了球隊一個與韋爾茨在灣區時類似的七年時間規劃。
從長遠來看，杜蒙說他的首要任務是讓獨行俠留在達拉斯市范圍內，“但與此同時，” 他說，“我認為我們認識到，如今人們期望的某些設施是美航中心所沒有的……我設想打造一個娛樂區，有豐富的業態、多元的餐飲選擇和非賽事的娛樂項目，這樣即使在沒有比賽的夜晚，也能提供更好的體驗。”
馬歇爾對于球隊是否會留在達拉斯市范圍內已經沒有發言權了，但如果由她來決定的話，她會讓球隊留下。“我會對帕特里克說，讓球隊留在達拉斯的理由是：這座城市是一個非常適合開展商業活動的地方，對人們也有很大的吸引力。與城市共成長才是正途，這座城市的成就足以說明一切。”
但是，獨行俠要建設一個體育場區所需的土地在達拉斯市并不便宜。只有時間才能證明阿德爾森家族在歐文市購買的那塊地是否能滿足需求。
幾十年來，馬克-庫班一直處在聚光燈下。他總是出現在獨行俠替補席后方，而且只要他覺得自己有理，就從不畏懼與聯盟高層或評論員展開交鋒。他曾說NBA的裁判主管糟糕透頂，“連冰雪皇后（DQ）店長都不配當”——隨后他還真去了一家DQ門店打工，以此來強調自己的觀點。庫班想說什么就說什么，隨心所欲，并且在此過程中，他坦然接受了累計400萬美元的罰款，將其視為經營球隊的一種代價。
達拉斯的歷史篇章注定鐫刻著庫班之名。這位特立獨行的老板已成為全球知名的公眾人物。這就是為什么，獨行俠的代表人物一直是庫班本人，而不是像諾維茨基、納什、基德、東契奇和歐文這樣的籃球巨星。
如今，在完成球隊出售交易后，庫班向員工發放了3500萬美元的獎金，他在球隊中的角色似乎變成了每個月坐等球隊估值上升，然后收取股息的投資者。卸任球隊董事后，他不再享有替補席后方的專屬座位，客場觀戰頻率銳減。
在賽場之外，他也將退出《創智贏家》節目投資人的行列，他早已計劃在2025年第16季節目結束后離開這個熱門電視節目。如今，要說庫班渴望成為某件事的代表人物，那就是馬克-庫班平價藥品公司，這是一家銷售仿制藥的公司，其藥品售價僅為通常價格的零頭。六個月前，他告訴《D首席執行官》雜志，他希望人們記住他，不是作為一個籃球隊老板，而是 “那個攪亂了醫療保健行業的人”。
別指望杜蒙會以同樣的方式接過庫班的衣缽。在將近一年的時間里，杜蒙仍然難以相信自己成為了NBA球隊的老板。“我有時還得掐自己一下，確認這不是在做夢，” 他說。與獨行俠的 “蜜月期” 隨著東契奇交易引發的風波而結束，杜蒙將永遠與那個決定聯系在一起。但他遠未停止做出重大決策。無論何時，只要得克薩斯州將賭場賭博合法化，他都將在其中發揮重要作用。他將是任何有關全新、變革性綜合球館計劃的核心人物。如果他實現了自己最具雄心的計劃，他將獲得應有的全部贊譽。“20年后，我希望獨行俠成為世界上排名第一的NBA球隊，” 杜蒙說，“我不能說這在具體價值方面意味著什么，但如果我們做到了，那就意味著我們實現了所有目標。”
無論在他們的任期內會引發怎樣的波瀾，有一件事是肯定的：這就是全新的達拉斯獨行俠，未來的道路將與庫班所開辟的截然不同。如今的球隊掌門人穿著西裝打著領帶，而不是T恤和運動褲——而且在他身旁的是一位身家是馬克-庫班七倍的女性（米里亞姆-阿德爾森）。阿德爾森家族的目標很明確。如果說他們接手球隊后的頭13個月證明了什么的話，那就是在前進的道路上，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生。